墨西哥人(美国)(5)
利威拉一动也不动,只是用眼睛表示了他的仇恨。
丹尼脱下了衣服,露出了光滑洁白的皮肤和柔软、强健的肌肉,场内又是一片欢呼。利威拉则不如对手那么触目:棕色皮肤,孩子般的身材,双方相差太悬殊了。
“别怕,利威拉,”罗伯兹说,“他不会伤得你太厉害的。你就当他是在训练场里打你好了。”这些话,利威拉似乎没听进去。眼前,一片由无数 * 构成的幻象,搞得他眼花综乱。他尽量望过去,一直望到高高的,票价是一元的座位上。观众的每张脸都变成了 * 。接着,他又看见了漫长的墨西哥边境,无数衣衫褴楼的人,头顶烈日,等待枪支。
锣鼓响了,战斗开始。观众快活得狂呼起来。他们从来没见过刚开场就扣人心弦的拳赛。丹尼一下子就蹿到了全台四分之三的地方,面对敌手。明眼人一看就清楚,他要吃掉利威拉。他挥舞着拳头,旋风似的从各个方向、各个角度出击,利威拉败下阵来,背靠在绳子上。裁判员把他们分开,丹尼又立刻把他打得靠在绳子上。等到裁判员再次把他们拉开的时候,观众看到利威拉的嘴唇破了,鼻子也在流血,后背上露出了一条条被绳子硌出的血印。然而观众并没有留意利威拉自信的眼光。他不知经历过多少次野心勃勃的拳击手在他身上练习这种 * 的攻击,他从这种一次半块钱到一星期15块钱报酬的陪练中,学会了对付这类猛攻的本领。
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斗拳突然中止了,利威拉独自一人站在那儿,而丹尼却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不等他完全恢复知觉,利威拉又抡起左拳朝他右面死命一击,丹尼彻底倒下。太出乎观众的意料了,他们竟然没给这精彩的场面喝彩。裁判把利威拉推到后面,站在丹尼面前读秒。到了第五秒,丹尼翻过了身,数到七的时候,他跪起了一条腿。如果数到“十”的时候他的膝盖离开了地面,丹尼就不能算输,斗拳还可继续。利威拉丝毫不放松,围在丹尼身边绕圈。不过他明显地感到,裁判员数得很慢,有意挡在他们两人中间。
数到“九”的时候,裁判员猛力把利威拉向后一推,真是太不公平了,一下给丹尼造成了喘息的机会。他把腰弯得近乎直角,用双臂护住脸和肚子,冲到利威拉怀里,两人扭作一团。这又是个犯规的举动,偏心的裁判员并不上前阻止。丹尼就像被浪冲过来的蚌壳那样粘住利威拉不放,以此慢慢恢复元气。“那个墨西哥小子的一拳真够受的。”丹尼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他的那些助手。
接着又开始了第二回合、第三回合的较量。丹尼毕竟是狡猾无比的老将,为了从第一回合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他总是抵挡着、躲闪着。直到第四回合,他才开始运用战术。利威拉打他一拳,他会回上三拳,这就是他的疲劳战术,这样打过无数拳后才有可能致命。对付丹尼,利威拉使用的是左直拳,一次又一次,使丹尼的口鼻屡屡受伤。不过丹尼也不甘示弱,避开对方的左直拳,出其不意朝对方的下巴一击,打得利威拉双脚不稳,摔倒在垫子上。裁判员开始数数。利威拉心里清楚,给他数得明显快,不过他赶紧起身,单腿膝盖着地,抓紧读秒的工夫休息。
0
猜你喜欢:
1 在很远很远的乌拉尔山北部,在有很多树林又没有路的僻地里,隐藏着蒂契基小村。那儿一共有11户人家,实际上只有10家,因为第11家完全
辽阔的大草原向四面八方延伸,一眼望不到尽头。草原上也和原始森林中一样,生活着印第安人所熟悉的各种飞禽走兽。 印第安人最喜欢一种不大不小
我生下来了(谈谈我的出生) 我叫大卫·科波菲尔,我生在布兰德斯通,我是一个遗腹子,也就是说我父亲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前六个月就
当印第安人第一次带着弓箭到森林中去打猎时,他们在动物界引起了一场恐怖。动物们没有想到它们可以利用速度快
蜂鸟成为百鸟中最美丽的鸟以后,它认为自己现在应该找一个漂亮的姑娘。 “哪一个姑娘能够拒绝我这样一个既年轻又漂亮的小伙子呢?除非她是疯子
一天,我收到一位外国妇女寄来的信和一个小包裹。这位妇女我没有见过,也从未听说过她的名字。 小包裹里有一支带伤痕的钢笔。 这支钢笔大约
从前有一对年轻夫妇,没有亲朋好友,生活孤独。他们养着一头母牛,让它睡在厨房里,他们什么都给它喂,面糊、玉米渣,但从来不放它到外面去。可是
寻找宝藏 每一个长得健全的男孩,在他一生中,总有那么个时期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到什么地方去挖掘一下埋藏的财宝。这种欲望突
很久以前,在但泽城的城门边有位老妇人名叫埃尔泽,她在一个木棚里开了个小店铺,卖些纽伦堡小玩具、彩色连环图片以及各类陈旧杂物。 那小木棚
自从有了太阳以后,众神便开始休息。大地上树木生长茂盛,鱼儿畅游水中,百鸟展翅高飞。整个世界生机勃勃,动
格朗萨索正好位于大地的中央。从远古时代起,各种动物、鱼类和植物就在这里生长繁殖。生活在格朗萨索的印第安人把这个地区视为风水宝地,如果外人
当印第安人脱离洞穴生活而转到平地上定居的时候,出了个著名的猎人名叫利都洛马。 利都洛马发现森林中到处都有飞禽走兽,他拿起自己做成的吹管
退尔·欧伦施皮格尔的童年 退尔·欧伦施皮格尔出生在不伦瑞克市附近一个名叫克奈特林根的村子里,那里是有名的舍
1 海岸上屹立着一座白色宫殿般富丽堂皇的别墅,里面住着老爷。甚至可以说是没人住,因为老爷们老是跑国外,别墅就只好空着。但是有人看守,有
(在肯塔基州,奴隶制度没有南方其它各州残酷。那里的农活儿安静而有节奏地按季节进行,黑奴们的生活因此也相对合情合理一些,很少看见奴隶主对黑
这个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但是今天也还有教育意义。 “调料,”老师说,用他那红红的舌头舔着两片厚嘴唇。他秃头,上身穿一件深色直筒长衬衣,
一个白胡子穷老头儿向我们乞讨小钱。我的同伴若瑟夫·达佛朗司竟给了他五法郎的一个银币。我觉得很奇怪。他于是对我说: “这个穷汉使我回想起
我清楚地记得米赫伊爷爷的毡靴穿了十多年。而在我记事之前还穿过多少年,那我就说不上了。他常常看着自己的脚,说: “毡靴又穿透了,该换靴底
牧师作完最后的祈祷刚刚离去,可是佩丽娜仍然呆立在墓前。这时一直在她身旁的假侯爵夫人便走过来想挽起她的胳臂。 “你来吧。”她说。 “啊
奇异的来客 我的名字叫吉姆,霍金斯。特莱罗尼先生和里弗赛医生曾多次敦促我把整个有关宝岛的经历记载下来。因此,在1760年的一天,我终于
评论
发表评论